老兵回忆,30多年前,他们在韩国一处美军军营内掩埋大量可对神经系统产生剧毒作用的“橙剂”。“橙剂”是一种落叶剂,主要成分之一是毒性极大的二恶英,因装运容器上的橙色条纹得名。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美军在越南大面积使用“橙剂”,以使丛林落叶,游击队无法藏身。使用过“橙剂”的水源和土壤至今仍未消除污染,当地人深受其害。

中文名

橙剂事件

使用方

美军

地点

越南

时间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

事件简介

3名老兵在节目中说,他们确信掩埋总计250桶越南战争中剩余的“橙剂”,每桶208升。[1]

老兵罗伯特·特拉维斯记忆清晰:1978年上半年,他们两周内在韩国庆尚北道漆谷郡的美军卡罗尔军营内掩埋250桶“橙剂”。当年秋季前,在同一地区再次掩埋大约30桶至40桶“橙剂”。

特拉维斯说,他记得,“橙剂”桶上贴标签,上写“越南,1967年”。越战中美军撒下的6700 万升橙剂制造了五十多万橙剂畸形儿并使两百多万越南儿童遭受癌症和其他病痛的折磨。日前,美越两国又在南海进行了联合军演。

政治利益随时可能变化,但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命运已经没有逃离痛苦的机会。 越南女婴陈氏玉秀可能活不过5岁。即使这样,她短暂的一生也将由机械性的进食、睡眠和排泄组成,与此相伴随的,是她那不断膨胀的头颅——现在,先天性脑积水已经让它大如一个篮球。脑液不断挤占和侵蚀健康的脑组织,最后,她将死于神经功能紊乱、癌症或器官衰竭。

7月25日的一场大雨过后,这个女婴发出当天第一声娇弱的嚎叫,可能因为痛苦,也可能因为饥饿。但闻讯赶来的志愿者护工山氏资只能解决后一种可能。他端来一杯米糊,双手环抱玉秀巨大的头颅,像搬动一个沉重且易裂的水袋。这个动作进行得很艰难,因为玉秀的头骨已经因畸形撑开,手指触摸处尽是泥浆感的软组织。

“我总是担心她的脖子会被压断。”山氏资说。这一幕发生在越南胡志明市西北12公里的奇光寺。由于香火兴旺和声名远播,从1995年起到现在,共有350名畸形儿被遗弃在这里,寺院和香客合力收留了他们。这里被当地人称为“怪胎展览”——他们有长错位置和方向的脚掌,恐怖外凸的眼珠,怪异的头部和丢三落四的器官。即使病症最轻微的,也有智障、聋哑和行走困难等缺陷。

制造这些怪婴的“元凶”是潜伏在他们血液里一种叫“二恶英”的物质。它是“迄今为止人类所能生产出来的最毒的化工原料”,只需往供水系统投下80克就能让一个人口近千万级的大都市变成死城。研究者们相信,它们来源于越战期间美军曾大量使用的化学武器——“橙剂”。

在贯穿整个1960年代那场著名的美越战争中,为遏制越共的游击战,美军决定剥光战场上每一片叶子。他们在越南南方广泛撒下一种在容器上印有橙色条纹的高效除草剂,其主要成分就是二恶英。美军并没有因此而取得最后的胜利。1975年,美国撤军,但6700万升橙剂永久留在越南十分之一范围的国土上。它们通过食物链循环,制造了五十多万橙剂婴儿并使两百多万儿童遭受癌症和其他病痛的折磨。

然而,对国民生产总值刚超过1000 亿美元(尚不及中国深圳)的越南来说,独力解决橙剂问题无疑是一种奢侈。政府既没有钱让播撒区的人民迁移,也没有钱为土壤清毒。成千上万的农民依然在这里耕作捕鱼,并将被污染的食物送到更多同胞的嘴里。一项统计表明,共有500 万越南人直接或间接受到橙剂危害,但由于国力悬殊,越南政府无法有效促使美国进行赔偿。

2004 年,100 个越南橙剂受害者联合状告三十多家美国落叶剂生产企业,最终被美国联邦法院驳回。虽然战争结束后不断有当年播撒过橙剂的美国老兵重返越南进行忏悔和私人资助,但岘港(受橙剂影响危害最大的城市之一)橙剂受害者救助联合会主席阮氏秋贤认为:“美国在这方面做得还远远不够。”

陈氏玉秀们是这个国家第三代橙剂受害者,其中相当部分被收容在诸如寺庙、和平村等宗教和慈善场所,每人每天的食品消费仅有1 美元,平均寿命也只有10 至15 岁。而更多的受害者根本得不到最基本的照顾,最后在冷漠中死去。

事件相关

过去三十多年中,美国一直否认越南数十万畸形儿与其当年播撒的橙剂有关并拒绝赔偿,但随着美越近期在南海问题上的日渐亲密,美国政府做出了一些改变,于2011年6月投入3200多亿美元,清理中部城市岘港一座曾大量堆放橙剂的机场及周边地区。而1 个月后,美国三艘军舰抵达岘港和越南海军进行了联合军事演练,两国关于橙剂的争论暂时被放到了一边。

政治利益随时可能变化,但对每一分钟都在饱受煎熬的陈氏玉秀们来说,他们的命运已没有逃离痛苦的机会,就像一个永远看不到光明的黑暗世界。奇光寺50岁的橙剂孤儿志愿者护工阿莲经历过艰难的越战,深感和平的宝贵而终生献身橙剂儿童救助事业。她说:“我在这里已经15年了,但每送走一个孩子我都难以抑制内心的痛苦。他们那么年轻,应该有远大的前程,然而我们却无能为力。”